枫丹廷,沫芒宫中,一个顶着蓝色水母头的小个子紧紧握着手中那份由情报收集人员提供的情报,
“华丽的剧目终于迎接到独属于它的演员,我作为水之国的主人应当亲自出面!”
一旁的女仆与情报员听着少女激情澎湃的发言不约而同的呵呵一笑。
少女挥手拦下房间内的众人,随着自己的身影逐渐离开他们的视线,她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快。
虽然她半径小,但是她转速快啊!
不出三分钟,她已经来到另一处办公室,静立门前调整好呼吸后,她才优雅的敲了敲门。
“请进。”
威严的男声从屋内传来,少女也迈着轻快的步伐推门而入。
见此一幕,那人也放下手中公务,看着面前的少女问道,
“芙宁娜女士,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开心?”
“那维莱特,他们来了!”
芙宁娜一掌将那份文件按在桌上,文件开头的自然是熟悉的四个名字。
而此时,这两位枫丹权力顶点的讨论对象正在海上漂流,过着‘大鱼大肉’的生活,天天吃鱼肉怎么不算大鱼大肉呢?
须弥的沙漠距离枫丹的港口仅有一片汪洋,因此坐船也是绝大部分游客选择的出游方式。
“话说你们两个一路上都没有起个别名,现在你们回到枫丹真的不会引起乱子吗?”
荧手里拿着鱼竿头也不回的向希涅斯以及厄歌莉娅问道。
换位思考一下,突然有一天两个看起来就很年轻的人跑到你面前自称是你老祖宗,你也得懵。
但显然,这个问题早就被考虑好了,厄歌莉娅帮希涅斯挂好鱼饵,目视着希涅斯甩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额,如果他没不小心刮到派蒙就更好了...
“放心好了,还记得我去找树王询问永恒绿洲得那天吗?最后我单独留下就是为了让她帮忙解决这件事。”
厄歌莉娅从怀中拿出手帕,拉住小拳头如雨点般打向希涅斯的派蒙,为她擦着头发,
“身为世界树的化身,祂拥有可以修改世界树的力量,也就是修改世界认知的力量,我并不需要祂帮我们抹去其他人的记忆,我只是请求祂帮助我们模糊其他人对我们的印象。”
重新甩出一杆的希涅斯也在这时接话,
“简单的打个比方,大慈树王就像是在所有人的脑海中铺了一张渔网,一些粗糙联想都会被这张渔网拦下,只有像你们这样不断深思,才能透过这张网回忆起有关我们的一切。”
荧点点头,
“也就是对熟人没什么影响,但如果是陌生人就很难联想到你们曾经的身份...上钩了!”
作为一名丧心病狂的钓鱼佬,荧的实力毋庸置疑,毕竟能阻止她钓鱼的只有池塘中鱼的数量。
至于鱼饵的数量,呵,一个真正的钓鱼佬甚至能用一整袋鱼饵打窝!
池塘中的鱼:快快快,打窝仙人又来了,咱们的祭品准备好吗?就是现在,快咬钩!
反观希涅斯,他到现在的战绩也只有一个派蒙拿得出手,你别管派蒙是怎么下去的,就问你派蒙是不是在鱼竿上!
派蒙盘腿坐在厄歌莉娅身上怒视着希涅斯,
“你怎么能把鱼钩甩到我身上!”
希涅斯耸耸肩,
“这不是让你回忆回忆你和荧初见的场景?不用谢我,我是个好人。”
荧嘴角抽搐,先不说前半句这个理由有多抽象,单说后面那句‘我是个好人’...
嗯,荧选择保留自己的意见。
某位不知名的大贤者与一众被抄家的须弥贵族因为言辞过于激烈已经被清理出圈。
当然,按现在的进度来看,他们不仅出圈,甚至还火了一把!
与此同时,沫芒宫内,那维莱特正在仔细阅读桌上的文件,金发旅行者的大名自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另外两位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那维莱特缓缓将文件递回芙宁娜手中,
“看来,芙宁娜女士已经做好了预案?”
“哼哼!那是当然!”
芙宁娜单手掐腰,另一只手肆意一挥,
“作为水之国的主人,理应给予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足够的尊重,相必他们一定会受宠若惊的吧!”
略显浮夸的笑容回荡在房间中,那维莱特只是静静的看着芙宁娜大笑,直至笑声平息,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有意忽略那两位的存在?”
“怎...怎么可能!他们能回来我当然开心!我只是...只是...”
突如其来的语塞让芙宁娜略显慌张,也让那维莱特期待她的回答,他一直认为这位水神在有意隐瞒着些什么。
不过,她不想说,那就不说吧,我可以等,直到她想说的时候。
“只是身为亲人,这么久没见,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对他们待而已!”
那维莱特轻轻点头,哪怕是这种一看就是现场想出来的理由,他也并不介意。
就像他想的那样,他可以等,等这位水神和他说清楚一切。
眼看那维莱特不去追问,芙宁娜也松了口气,她的笑容又一次攀升嘴角,
“到时候我打算带着你,还有克洛琳德都出面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还要让那两位见识一下枫丹在我的领导下已经成长为多么瑰丽的剧作!”
“不过我的出场可不能太随便,我要给自己想一些帅气的台词,我还要展示出国民对我的拥护与支持,我还要让他们见识到如今的枫丹,有多么庞大的军事力量...”
此时的芙宁娜就像是一个留守儿童,突然得知在外务工的父母要回家,急切地想把自己取得的一切荣誉放在桌面。
也许她并不是为了得到他们的夸赞与认可,只是她想告诉那人,她做到了。
枫丹在她的手中延续,繁荣,辉煌!
那维莱特看着面前的少女,目光逐渐向远方投去,厄歌莉娅他并不熟悉,但另一个...
算起来已经有几百年没见了吧...
几百年的时光,也不知能不能抹去枫丹人对他的记忆...